半夜忽然过敏发作,躺在睡了半年但依然陌生、不熨贴(我怀疑甚至不洁)的酒店被褥里,皮肤痕痒、喷嚏不停。
我强忍着重新睡去,但梦中依然扰攘。
梦见找不到回家的路,陌生人给我指引,甚至夺过我手中的钥匙帮我开了门。我还未从错愕中回过神来,躺在这个家中的父亲又背过身去,请我离开。
我甚至分不清我究竟是否还活着:回家是因为我刚刚从一场车祸中生还。此前,我搭上了一辆往返巴士,结果被卷进海里。但梦里的我,受到驱逐,也只是默然接受。
场景切换。我在三五知己的饭局上,你也在。但我总是那么不争气,对着你的时候思绪翻涌,却不敢开口。只敢用眼角余光打量,装作若无其事、落落大方的样子。
可是,我的情绪已经满溢,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,我走到另一位朋友身边,和她诉说,本意只是不吐不快,未料她好心做了坏事,转头就和你说了几句。只见你面色骤改,起身离席。
虽然我还在原地,但受到驱逐的明明是我。
我还想要辩解些什么,拨了电话过去,却收到你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,全是一些你对我的指控,怪我对你的喜欢太过沉重,数落我种种不是,下结论说你不屑于与这个品行不端的我来往。我有口难辩。
我便在这场审判中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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